蜿蜒的水痕，像极了那年在雁荡山错过的云海。 这片叶子又黄了。对面的老人忽然开口，枯瘦的手指指向窗外。老槐树的最后一片叶子正打着旋落下，恰好停在青石板缝里。她想起三十年前初遇时，也是这样一个秋日，他弯腰为她拾起别在发间的槐叶。 茶炉发出细微的咕嘟声，壶嘴升起的白汽模糊了他鬓角的霜色。他们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抢着说话，只是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，像两株并生的老藤，根须在看不见的土壤里紧紧缠绕。 听说巷尾那家糖炒栗子要收摊了。她忽然轻笑，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细碎的光。他猛地直起身，抓起椅背上的旧棉袄：我去买，要加桂花的。 秋风卷着落叶掠过门槛时，她把他的茶杯续满热水。青瓷杯沿的冰裂纹在灯光下明明灭灭，像极了这一生兜兜转转的纹路——有些缺口，反而让缘分有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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