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咽不下这口气,现在带人去截回来。”
老将军眯起眼吹了吹茶沫,“我准你用家法。”
雕花窗棂漏下的光影在左丘钰轲脸上交错,她盯着青砖缝里的蚂蚁不说话。
老爷子长叹一声:“这倔驴跟他祖父当年在朝鲜战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九头牛都拉不回。
给陈家老鬼通个气,让他备好香烛纸钱吧。”
“真会没命回来?”茶盏磕在案几上溅出几点褐痕。
“督查组十三条人命填进去都没听见响,多他个毛头小子算个球?”老将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震得案上笔架山叮当作响。
左丘钰轲望着院中沙沙作响的罗汉松,那句“要死也得跟田淑梅死作堆”在耳边挥之不去。
她忽然觉得腕间祖传的翡翠镯子冰凉刺骨,活了二十七年,竟没遇着个能为她搏命的人。
此刻陈默正在三万英尺高空闭目养神,舷窗外的云海翻涌如他此刻心绪。
左丘家那盏碎在他额角的汝窑茶碗,权当是给老将军消火的祭品。
抚远集团这潭浑水深不见底,督查组的车祸透着蹊跷,可想到田淑梅那双含泪的杏眼,他咬紧后槽牙攥紧了登机牌。
首都机场的晨雾还未散尽,接机口的吴远东看着年轻人眼下的青影欲言又止。
陈默摸出皱巴巴的烟盒,忽然想起安检时被没收的打火机,此去怕是真要做扑火的飞蛾了。
青春的热血总该沸腾一次,胜负未定前谁都无法断言结局。
命运并非不可改写,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又如何?
孤身赴险也要搅他个天翻地覆,就算最终倒下,陈默也要像青松般挺直脊梁,绝不向命运屈膝。
当陈默踏着斑驳树影来到吴远东住处时,墙上的挂钟已指向深夜九点。
眼前的场景让他心头一颤,这位往日雷厉风行的工业部长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,眼里的红血丝织成蛛网,皱纹里嵌着化不开的疲惫。
抚远集团的风暴显然已将他逼至极限。
陶文欢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,青瓷杯底与木质茶几碰撞的轻响打破沉寂。
吴远东抬手示意时,衣袖滑落露出瘦削的手腕,曾经笔挺的西装此刻空荡荡挂在身上。
“真要往那个虎狼窝里闯?”吴远东苦笑着摘下眼镜,布满老茧的指尖反复摩挲着镜架,“督查组的事我这几日合眼就看见他们的脸。”
话音未落,喉结重重滚动,咽下了后半句未尽之言。
陈默凝视着茶杯里旋转的嫩芽,忽而起身推开半掩的窗。
夜风裹挟着玉兰香扑面而来,他转身时眸中跳动着灼人的光:“您见过暴雨后的工地吗?满地泥泞里总能长出新的钢筋。”
这个瞬间,陶文欢恍惚看见二十年前那个在抗洪前线扛沙袋的年轻部长。
那时的吴远东也是这样,单薄的背影在洪峰前挺得像杆标枪。
暮色中的省城逐渐亮起万家灯火,吴远东凝视着办公桌上泛黄的老照片,指尖划过相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。
镜面倒影中,陈默整理文件的身影与记忆中的影像渐渐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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