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主是个胆小的狸猫精,吓得缩了缩脖子,不敢说话。
张闲没有坚持,放下骨片,带着陈默离开。
“他们好像在控制某些东西的流通。”陈默低声道。
张闲点了点头:“看来,我们要找的,不仅仅是图录,还有这些被控制物品的源头。”
他们来到鬼市中央区域,这里通常是一些消息灵通的“包打听”和掮客聚集的地方。张闲找了个看起来比较面善(相对而言)、正在兜售“阴司路引”(假的)的老鬼,递过去几枚阴气珠。
“打听个事。”张闲开门见山,“最近,有没有关于一本古书,《百鬼夜行图录》的消息?”
那老鬼接过阴气珠,浑浊的眼睛瞥了张闲一眼,又警惕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巡逻队,压低声音:“客官,打听这个干嘛?那玩意儿……不吉利。而且,现在鬼市里,不让随便谈论这个。”
“哦?为何?”张闲不动声色地又加了几枚阴气珠。
老鬼迅速将珠子收起,声音更低了:“听说……是上头的意思。‘剥皮姥姥’放了话,谁有那本书的消息,或者相关的物件,必须立刻上报,私自交易……要抽魂炼魄的!”他打了个寒颤,“客官,我劝您也别打听了,赶紧走吧,最近鬼市……不太平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骚动从市场入口处传来。
只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巡逻队员,正粗暴地推搡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、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道士。那年轻道士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件,脸上满是愤怒和倔强。
“凭什么抢我的东西!这是我师父留下的遗物!”年轻道士挣扎着喊道。
“少废话!姥姥有令,所有不明来源、带有阴邪气息的法器,一律收缴检查!”一个领头的、脸上带着刀疤的狼妖巡逻队员狞笑着,伸手就去夺那黑布包裹。
“住手!”
一声清喝响起。不是张闲,而是陈默。他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行径,忍不住出声制止。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陈默和张闲身上。
那狼妖巡逻队员转过头,猩红的眼睛不善地盯着陈默:“哪儿来的小崽子,敢管鬼市的闲事?活腻了?”
张闲将陈默拉到身后,上前一步,目光平静地看着那狼妖:“鬼市的规矩,什么时候变成了可以随意抢夺他人之物?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,让那狼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狼妖感应到张闲身上那深不可测的气息(主要是太虚本源虽然量少但质高),脸色变了变,但仗着身后还有同伴,依旧嘴硬:“你又是谁?敢质疑姥姥的规矩?”
“贫道张闲。”张闲淡淡报出名号。
“诡道士张闲?”周围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。显然,这个名字在鬼市也有一定的知名度。
那狼妖脸色再变,眼神中多了一丝忌惮,但依旧强硬:“原来是张阁主。失敬。不过,这是鬼市内部事务,奉劝阁主不要插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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