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他立在客栈天字号房,望着长街车马。
「不怕,她既还会恼怒,便是对我余情未消。
「待回府,赠她两匣东珠,再哄着喝盏燕窝粥……
「横竖她向来温顺。」
珠帘忽响,温窈拎着锦盒扭进来。
「侯爷,快瞧这累丝金簪!」
她腕子被丝绳勒出红痕。
「我与掌柜磨了半日呢!」
过度的金银,最是容易能滋养一个人最原始的本性。
是腐烂还是继续绽放,温窈显然是前者。
谢玄弈望着她鬓间乱颤的步摇,忽忆起宋昭总拣他旧衣改帕子。
一年宫宴迫她戴凤头钗,宋昭愁得直揪流苏:「夫君,妾身无需这般招摇……」
谢玄弈当时很不解,甚至觉得宋昭很假。
明明他有权有钱,做这副模样给谁看。
往日这时宋昭总要念叨:「夫君,妾身锦衣玉食已是福分,不如将多余钱财周济流民?」
她还会板着小脸说教:「攀比乃穿肠毒药,待孩儿出世……」
谢玄弈听得心尖发痒。
宋昭越是皎如明月,他越想泼上墨汁。
他对宋昭越发满溢的爱,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破坏欲望。
终是在百花楼遇见清纯如水的温窈时,便迫不及待出手了。
谢玄弈想看看天下女子是否都一样。
结果,让他很失望。
此刻,他盯着温窈腕间翡翠镯,瞳孔骤缩:「谁准你动本侯的东西?」
温窈绞着帕子娇嗔:「这镯子不是赏妾的,难不成侯爷还藏着别的相好?」
玉扳指「咔」地碾断她尾指,翡翠镯坠地竟完好无损。
温窈痛得倒地哀哭,实在难相信眼前男人竟变脸如此之快。
谢玄弈拾起镯子冷笑:「你也配戴正室之物?」
「我如何不配?」温窈突然暴起扯开衣襟,露出小腹,「侯爷早已忘了宋昭活活害死了我腹中的双生子!夜里照样搂着我唤昭昭。」
「侯爷,你好狠的心!」
她盯着滚落在地的翡翠镯,突然吃吃笑起来。
谢玄弈指尖还沾着她折断的指骨碎渣,闻言猛地掐住她咽喉:
「温窈,你何来腹中子?!你一介腌臜女如何能生?!
「你恶意诬陷宋昭,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本侯都不知晓,如今你也配提她?」
温窈突然癫狂大笑:
「哈哈哈!当年,侯爷你搂着我说要泼脏那轮明月时,可不是这般嘴脸。
「我不能生又如何?宋昭是真的怀了侯爷的孩子,可又如何呢?孩子还不是死在了侯爷的手里!
「我诬陷她又如何?这一切不都是侯爷你在背后让我做的一场好戏吗?
「至始至终,我都是你手中一枚棋子,是你想掌控宋昭的棋子!
「只可惜啊,侯爷,你以为那夜宋呈当真被你放走了?」她染着蔻丹的断指戳向窗外,「是我亲手把匕首送进他心窝——就在您故意调走护卫之后!」
「你和宋昭,此生只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!哈哈哈!
「我得不到的,她也休想!」
满室死寂。
「毒妇!」
鎏金烛台贯穿温窈掌心,将她钉在万字纹窗棂上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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